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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云路坦然应答“胡万林事件”(上、中、下)

柯云路坦然应答“胡万林事件”(上)
[1999年8月30日,柯云路正在创作长篇小说《芙蓉国》,为不使写作中断,特委托夫人雪珂接受《大河报》记者李卫华采访。围绕着《发现黄帝内经》一书的是是非非及与胡万林事件的有关问题进行了深入交谈。]


柯云路与胡万林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记    者:自从终南山事件以来,舆论界一直十分关注胡万林一案的发展,对于柯云路先生与胡万林的关系也做了许多报道。现在,胡万林已经被检察机关提起公诉,法院也将于近期受理此案。关于这件事,不知柯先生有什么话可说?
雪    珂:如果谈柯云路和胡万林的关系问题,首先《发现黄帝内经》这部书是不能回避的。
记    者:那么,这也可以说是我们的第一个问题,《发现黄帝内经》这本书也是舆论关注柯云路和胡万林之间关系的一个纽带。那么,你能否谈一谈柯云路和胡万林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是一位作家,一个知识分子,出于对某种现象的研究冲动,进行纯学术的研究?还是社会上流行的那种经济利益的驱动,有如一些人所指责的那种“包装与被包装”的关系?
雪    珂:柯云路在《发现黄帝内经》这部书的“上部”封面内折口写了一段话:“上帝把创造、发明、发现的权力平等地交给了每一个人,然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珍惜这个权利。当你不渴望发明、不渴望发现、不渴望创造的时候,你用一大堆成见束缚了自己,你就放弃了发明、发现、创造的权力。人类的历史,就是不断发明、发现、创造的历史。然而,我们也看到,人类的历史,又是一个经常错过发明、发现、创造的历史。人类有自己的智慧,人类有自己的愚昧。”
这段话取自于这部书的“前言”。作为柯云路这样一位作家,多年来,他一直关注着社会,在创作中也有不同的领域。有文学方面的创作,这包括早期的长篇小说《新星》、《夜与昼》、《衰与荣》等,近几年还有《超级圈套》、《东方的故事》、《成功者》等;也有教育方面的著作,如《情商启蒙》、《把孩子培养成学习的天才》、《中国孩子成功法》等;还有文化理论研究方面的创作,如《人类时间》。生命科学是柯云路近年来研究与创作的一个领域,当然也获得了比较大的影响。
《发现黄帝内经》是柯云路1998年初出版的一部著作。大家都知道,《黄帝内经》是中医学的一部经典,这部书出版后,有些人说,柯云路未免太狂妄了吧,《黄帝内经》是你柯云路发现的吗?显然不是。因为这是两千年前就有的,是我们中华传统医学的源头。那么,为什么柯云路把这部书名为《发现黄帝内经》?作者认为在科技文明高度发展的今天,人类有必要重新认识中国古老的传统医学,并从这个医学中得到启示,从而造福于当代人类。这是《发现黄帝内经》一个根本性的指导思想。
《发现黄帝内经》全书近70万字,分上、下两部。在上部约30万字的篇幅中,他写了胡万林在新疆二二三团的从医经历,其中绝大部分文字是对胡万林医学思想与医疗技术的分析。为什么这样做呢?柯云路从胡万林的行医经历和实践中感觉到了我们传统医学的一种希望,而胡万林的医疗技术源于中华传统医学。
近年来,社会上普遍有一种认识,胡万林自己也曾这样说:中医在这么多年的发展当中逐渐衰落,特别在近现代,几乎成为一个保守医学。通常人们都说:西医治病,中医养病。有很多大病、恶病、传染病,中医是治不了的。然而,胡万林四年的医疗实践,确实治愈了很多大医院治不了顽症、绝症、大病。这至少让柯云路看到一种希望,用我们中华传统医学,用我们漫山遍野可以采集到的中草药,可以治疗很多疑难病症。
柯云路希望通过这部书的写作,由胡万林的医疗实践出发,引发人们重新认识中华传统医学;使当代社会对之关注,最终使得中华传统医学能够造福于社会。所以,柯云路在书的“序”中讲:“研究胡万林的医学理论、医学技术,有着很高的价值。”他又说:“要真正重新认识中医,重新研究中医,重新发现中医的巨大潜力。可以说,这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有着决定人类未来生存、健康、命运的意义。在中国中医界和民间,类似胡万林这样的人物还有,这是我们需要认真发现的。有很多人身怀绝技,只要社会为他们配备一定条件,他们就能为人类健康事业做出更大的贡献。”
在这段话同一页,柯云路还说:“虽然胡万林已经创造了如此惊人的奇迹,然而,这里要强调的是,再好的医生、医术也不能包治百病。胡万林本人也不止一次讲到,医生不可能包治百病,他本人也不可能包治百病。”
那么,你认为这些文字是广告吗?现在的许多媒体在说,“号称包治百病的‘神医’胡万林”怎么怎么样,其实书里说的非常清楚。书中接下来写道:“各类疾病在胡万林这里都有不同的治愈率,有病没治愈的情况是经常发生的。在这一方面,对胡万林的医疗不可有过高的、不切实际的要求和幻想,不可盲目求医。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真正客观公正地评价胡万林的医疗奇迹。”这是白纸黑字印在书上的呀!
作为一个作家,柯云路在“序”中还写道:“希望通过本书呼吁全社会都能关心胡万林的医学理论与技术,尤其希望医学界、卫生界能够关心这件事。特别希望国家能够关心这件事。对于人口众多的中国,对于发展中的中国,胡万林的医疗技术如果能够得到及时而充分的重视、研究、保护、开发和推广,将是有着极为重大的意义的。”这才是写作这本书的初衷。
这部书的第214页曾引用胡万林本人的谈话,当他面对病人们对他的过高评价和期待时说:“运动疗法也不能包治百病。更不能把死人救活。出自人民大众的良好愿望,人间应该出一个包治百病的医生。如果人世间真正出现了能治百病的医生,那么这个医生也就是一个罪人了。因为人人都不会死了,房子住不下了,人就会像野兽一下住进深山老林去了。”这是他一种诙谐的说法。他接着说:“我胡万林通过四年的临床实践,治愈率只能够达到40%。前两年治愈率低,因为整个医院才一百多味药。近两年中,我们的药从一百多味增加到一千多味,治愈率自然增加不少,治愈率可以达到65%,同时治疗面宽多了。”
这都是在书中讲到胡万林的医学事迹时作者很清楚地写明的,作者从来没有讲过胡万林可以包治百病。胡万林也从未说过他可以包治百病。这是十分清楚的。遗憾的是,许多批评者在批评的时候根本没有看过这部书,而是凭着从媒体炒作中得到的印象写文章,当然我们不能接受。
《发现黄帝内经》记录的是胡万林在新疆二二三团行医四年的经历。
记    者:现在社会上有各种各样的传说,说柯先生如何发现胡万林的,如何知道胡万林的。你能介绍这方面的一些情况吗?
雪    珂:我觉得只要认真看一看《发现黄帝内经》,这些问题都可以得到解答。
在胡万林行医的四年中,不断有病人和朋友向柯云路介绍,在新疆有这样一位医生,他在监狱里面行医,治愈了很多疑难杂症。这自然引起了柯云路的关注,柯云路也一直在收集有关他的治疗事迹。但是坦率说,柯云路在那个时期不可能去写他。因为那个时期胡万林的身份还是犯人。
在很长一个阶段,柯云路也只能是收集资料。直到胡万林被宣布无罪释放,胡万林获得自由了,柯云路才觉得可以以著作的形式去记录、整理这些东西了。
《发现黄帝内经》的书稿交给出版社是在1997年的9月底。可以说,到现在为止,终南山医院什么时候开业,具体是怎样操作的,我们都不清楚。《发现黄帝内经》写好的时候,胡万林可能还没去终南山呢!书是1998年的1月份出版的,我们不可能在这个过程当中去做什么。
至于作为朋友,我们和胡万林也有过一些交往,但是柯云路始终坚持对胡万林说:我的任务是让社会上更多的人了解你,让更多的有识之士去研究你。你一个胡万林治病本事再大,每天治几百人,就是累死,所治的病人也是有限的。柯云路最珍视的是他的技术的推广。
柯云路认为,假如胡万林的技术能够通过一定的培训,使得很多医生都能掌握,那么,即使每个人每天只能够治五十人,或者十五人,那么,能够得到治疗机会的人就大大增加了。如果更进一步,胡万林的药能够得到开发,会有多少病人受益啊!当然,这只是柯云路的一种愿望。由此他写了这本书,希望社会上能够知道有这样一个医生,他进行了这样一种医疗实践。在这种医疗实践中,可能能够看到我们中医发展的一种希望,一种方向。这才是柯云路写书的初衷。
《发现黄帝内经》的“下部”,整个讲的是经络气血这样一些东西,这些概念是传统中医一直都讲的东西。但是说句老实话,所谓经络气血直到现在也没法完全用科学的手段去证明它,但这是我们民族的一个宝贝,我们中华民族的医学就是这样绵延下来的。
不信的人会说,你把手搭在病人的手腕上,就能知道他哪儿有病?肾虚,还是肝火旺?很荒唐嘛!但中医就是这样认识人体的。柯云路这本书的“下部”完全是从中医的传统理论,他自己的认识这个角度去讲的。


胡万林事前根本不知道柯云路在写《发现黄帝内经》

记    者:你刚才的讲话是不是这样两个意思,第一,柯先生对于胡万林的兴趣,仅仅出于对他的医疗技术的一种研究与弘扬,是从这个愿望出发的。第二,出这本书,胡万林自己根本不知道。
雪    珂:我们根本没有告诉他写了这部书。舆论普遍说,柯云路在吹捧胡万林,其中谈到所谓“洛文”的神话。而实际上,柯云路认为,所谓洛文之说,很可能是一种“神话”的倾向。柯云路在书中第46页中写到:“他除了用汉字书写病人的名字之外,对于病人的诊断,全部用一种旁人无法识别的稀奇古怪的文字进行记录。据他身边的工作人员讲,这是一种远古时期的‘洛文’,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认识。但就我们的感觉和破译,‘洛文’之说很可能是一种神话的倾向。”
柯云路说得很清楚了,他并没有说这是洛文,而且他在后面讲到:“他非常有可能自己发明一些符号和文字,以便于更简单地记录他的所思所想,更形象,更简洁,更便于保密,更便于自己心领神会。”胡万林也说过他这个东西是洛文,这个我们能理解,可能是出于对自己的技术保密的心理。
我觉得,有些人起码你在评价、批评这部书的时候,你看一看这部书是怎么写的。你还没看我这个书是怎么写的,就说柯云路吹捧胡万林会写“洛文”,又说柯云路吹捧胡万林包治百病,柯云路说胡万林如何如何。
这部书从写作到出版,胡万林根本就不知道,因为这是柯云路自己独立进行的一个研究,他不需要让胡万林对这部书说好。胡万林只是一种医学技术的载体。柯云路无意为任何人树碑立传,他只是研究胡万林的技术,而且认为这种技术有价值。


所谓柯云路是否涉嫌犯罪的问题

雪    珂:后来又有一种说法,说到柯云路是否涉嫌犯罪的问题,据说在终南山医院,一天要搭售《发现黄帝内经》500套。据我了解,1998年初,作家出版社曾告诉过我,终南山医院到他们出版社进了1000套书。我觉得这种行为也可以理解。你说是商业行为也好,但是这个跟我们没有关系,这件事还可以到出版社去查。据我所知,这1000套书一直到终南山医院被查封,也没有卖完。
为什么呢?确实胡万林一天最多可以诊治500-600个病人,但是这些病人相当多是大病、恶病患者,患者不可能只看一次病就离开。他不可能今天看完病我买一套书,明天我就走了。他要连续治疗,这种治疗可能持续10天、20天,甚至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到他这儿来看病的人,有的要吃药半年。如果对这样的病人强行搭售,他看10天病就买10套书,看一个月病就买30套书,看100天病就买100套书。那么从销售量来说,会有多大?
此外,我想不出哪一个病人会接受这样愚昧的安排!我看病来了,你每天让我买这个书,逼着我今天买一套,明天买一套,有没有这种可能?但是新闻界就以此为依据,说明柯云路和胡万林之间的一种经济关系。那么请问,现在的各个媒体谁收到了这种举报?
像这样的谣言,其实本来媒体稍微做一点调查是很容易弄清楚的。就是不屑于调查,你哪怕算一算,或按常规去想一想,能不能做到这一点?时至今天,当媒体如此大规模、长时间地去揭露胡万林的所谓劣迹时,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情,那么早就应该有举报了,也早就应该有这方面的报道出来了。但是没有。
然而,这些人由此就开始去想象了,既然一天搭售500套,那么他们之间一定有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
还有一种说法,1998年2月,胡万林曾到上海搞过签名售书。这些人说,如果胡万林和柯云路没有经济上不可告人的关系,胡万林为什么会去上海签《发现黄帝内经》,而且还有柯云路老婆陪在旁边?
对此,我非常坦然。这些年,出一本书,让作家各处去签名售书,是出版社普遍运用的一种操作行为。到各个城市和读者见面,和新闻界见面,许多出版社都这样做过,柯云路在《东方的故事》、《超级圈套》、《情商启蒙》出版后,也去过几个城市签名售书。记得有一次签名的时候,旁边正好在签《离开雷锋的日子》,那个雷锋的战友也在一边帮忙签字。我觉得这一点也不奇怪。但是,1997年《东方的故事》出版后,柯云路在签名时反复表示,今后几年内一般不再搞签名活动。他说:我的书卖得好不好,读者接受不接受,不应该靠我去签不签名。也可能在一个城市里通过我去签名,能够多卖一点,但是他不愿意再做这样的事情,因为他不喜欢,而且也耽误时间。如果整天去签名,自己感觉不好。
《发现黄帝内经》出版后,作家出版社多次提出,希望柯云路能到一些城市签签名,一些地方的新华书店也发出邀请,希望柯云路去签名,柯云路断然拒绝了。毕竟他是一位作家,他要集中精力写作。
但是,从出版社来说,还是希望搞一些活动来推动书的发行,我觉得这都是正常的。见劝不动柯云路,无奈之中出版社找到了胡万林,几经说服后胡万林同意到上海,说好只在上海停留一天。在这种情况下,出于礼貌,我出面陪他一下,也是很正常的。
报刊上还有一种说法,这本书36.8元,属非法牟利,而且印了12万,可见柯云路赚了多少钱。这真是一种偷天换日的做法。这本书定价多少钱,是作家出版社定的,它也不可能按这个价格批发,销多少册,卖了多少钱,是出版社的事情,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这是第二个所谓“证据”。
假如说我们拿过胡万林一分钱,我是睡不着觉的。我不是标榜自己的清白,因为这有关做人的人格问题。从1986年《新星》电视剧播出以后,柯云路确实在社会上有了一定的知名度,也确确实实有一些有影响的企业来找过他,说你能不能给我们写一些文字。现在这种有偿文字是非常普遍的。他们说,哪怕你只到我们企业参观一下,考察一下,你写一点,以你的知名度一发表,都能扩大我们的影响。
但是今天我要说一句话,柯云路至今没有写过一个字的有偿文字。关于有偿文字,我们觉得是一种社会现象,有人愿意这样做我们觉得也没什么,每个人有对自己的要求和标准,但柯云路不写。为什么?他爱惜自己。他只愿意写自己喜欢写的东西,自己认为重要的东西。在这样的舆论炒作面前,我们可以问心无愧地说:柯云路自1980年开始写作以来,没有写过一个字的有偿文字。在胡万林的问题上也是同样。
还有些报道说,如果柯云路与胡万林没有利益关系,在屡次“营救”胡万林的过程中,柯云路的老婆为什么总是冲在前面?
我不知道这些攻击我们的人是一种什么样的内心世界,但我觉得,不能说人的所有行为都只能用经济利益来驱动。人和动物的区别在于人是有精神的,如果没有精神的追求,我们不会坚持下来。对于胡万林的命运,我们至今仍然是关心的。譬如有媒体说,胡万林在监视居住期间逃跑,“那接应他的女子就是罗雪珂”,其实我当时人在北京,根本不在商丘。再如,1998年10月初“商丘事件”发生后他第一次离开商丘,一些病人打来电话,医院也打来电话问询他的去向,但当时他在哪里我们不知道。一天他突然打来电话说人在北京,还想回商丘去,但是他感觉不安全,问我能不能陪他回去?我同意了,就和管谦一起陪胡万林回到商丘。
但后来发生的事情是没有想到的。那段时间甚至许多胡万林的病人都对我有误解,认为我肯定和卫达医院有点什么,所以才愿意陪胡万林回去。


怎样对待一个确有技术的人才?

记    者:那么,除了这些以外,你们和胡万林还有什么样的个人交往呢?
雪    珂:我只能说双方的交往都是非常清白的。柯云路也只是对胡万林的医学技术感兴趣。许多媒体都讲过胡万林吹牛,说大话,爱骂人。客观的说,胡万林的性格是有缺陷的,但是,柯云路研究的是他的医学,而不是发现一个雷锋,或者发现一个怎么做人的楷模,他发现的是胡万林的医学技术。
历史上许多有才华的人在性格上都是不完整的。凡高是个画家,但是他把自己的耳朵割掉了,显然他在精神上是有缺陷的。又比如现代的陈景润,伟大的数学家,很多人看过他的报告文学,他在性格上也比较孤僻。更近一点的,像马俊仁这样的人,在去年的炒做中,也“揭露”出他很多弱点。但是不管怎么样,马俊仁培养出了世界冠军。我觉得在这一点上,你要认他的帐。至于说到他的弱点,也许你把他弄得面面俱到的时候,他乖巧到知道怎么做人的时候,他也许就不会这么专注于自己的事业,也就可能失去创造力了。
去年,我在报纸上看到他委屈得吐血、住院、痛哭,是很让人痛心的。不管怎么样,马俊仁在运动场上升起的是中国的国旗,他长的是中国人的志气。不是说这样的人不能批评,但你是在什么前提下批评是非常重要的。今年有报道说,马俊仁的队伍没有一个姑娘出线,这是否就是批评的目的,是否这样就符合国家的利益?
同样,对胡万林这样的人,他有医疗技术,你的注意力是在他的医疗技术,还是其他方面?如果他的医疗技术是真的,是对这个社会有价值的,那么社会就应该想办法保护他,而不是扼杀他。
今年,我看到报纸上一条消息,报考托福,很多孩子排了一天一夜的队,光北京就报名两万多人,而这两万多人都是达到一定的学历、有一定水平的好孩子。并不是说报考托福的年轻人都不爱国,我相信其中的绝大多数都非常爱国,也不是说他们出国就不好,出国对大多数年轻人可能是有益的,让他们经过锻炼,经过一定的学习,对他们未来的成长可能更好。但至少我认为,这么多好孩子,国家培养了这么多年,学习得这么好,一毕业就出去,总还是从一个侧面说明我们国家目前的人才发展环境有不太理想的地方,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
有一则报道,在美国举办了一场音乐会,出席演出的竟都是我们中国人,而且都是在各种国际大赛上得大奖的演员。那么,这种现象能不能引起我们的反思,为什么这些被祖国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人才就这样走了?仅仅指责是没有意义的,我也不相信他们不爱国。柯云路曾经说过,如果再过五十年,全世界的年轻人都到中国寻求发展的机会,那时中国才是真正的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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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云路坦然应答“胡万林事件”(中)
柯云路坦然应答“胡万林事件”(上)

《重组生命世界》是否继续为胡万林说话?

记    者:这次媒体透露,柯先生又一部书《重组生命世界》出来了,不知是在哪个出版社出版的?
雪    珂:《重组生命世界》是柯云路对胡万林医疗技术的进一步研究,但是这本书并没有出来。现在各个媒体炒作的时候,就连这本书出版没出版,是怎么回事都没搞清楚,就已经开始到处了。这本书的书稿现在还躺在柯云路的书柜里,你连这本书看都没有看过,就可以下结论是在继续为胡万林说话,这太不负责任了吧。
记    者:这本书的主要内容是什么?
雪    珂:继续透视胡万林现象。
记    者:是胡万林现象还是胡万林医术的现象?
雪    珂:医术,也包括胡万林现象,社会现象。这本书至今还没有出版。我看各报在柯云路的所谓“罪名”当中,已经将这本书弄进来了。

坦然面对“胡万林事件”

雪    珂:到目前为止,我们和胡万林的全部关系,能够体现出来的,也就是《发现黄帝内经》,如果说因为这本书而遭致的种种不公正对待,我们可以坦然面对。
我们在这一年当中,也不断地表述我们的观点,尽管现在承受了很大压力,包括被误解,甚至于很多人身攻击,但我们还是感觉到,改革开放后这二十年,比过去有了不可想象的文明进步。如果“文化大革命”中发生这样的事情,是不可想象的。
记    者:我想追问一句,除了这本书与胡万林的关系以外,你们和胡万林除了十分清白的朋友关系,和胡万林没有其他任何关系了?
雪    珂:没有了。
记    者:所以你刚才说,假如说因为一部纯学术研究的作品而遭到了什么,是可以坦然面对的。
雪    珂:我认为,一个健康的、宽容的社会应该允许一个思想者、一个知识分子独立地思考,发出他自己的声音。对这本书有不同的观点,比如说你认为胡万林的运动疗法不够科学,包括对中医学的认识,认为所谓经络气血这些东西是不存在的或者是不科学的,进行学术上的争论,在任何时候柯云路都是欢迎的。但这种批评和争论必须是平等的,学术的,以理服人的,而不能是恶意的,人身攻击的,造谣诬蔑的,扣政治帽子的,那样的做法是不可接受的。
当然,我们对未来是乐观的,我们相信时间和事实本身的力量。
记    者: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柯先生坚信他这个研究是有价值的,而且不管目前社会上舆论如何变化,他都要坚持到底,他要坚决沿着自己的研究信念走下去。
雪    珂:也不是说沿着这一条线索走下去吧。作为柯云路,他希望自己能够创作出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就像他写作了《发现黄帝内经》这部作品,他内心是很坦然的,为此而遭受的一切他是能够承受的。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现在每天都在研究胡万林,那不必要。
记    者:作为一个作家,柯先生不会没有看到目前社会舆论的变化。目前全国几乎是一片倒胡声,而且胡万林的案子也进入了比较实质性的阶段,柯先生为什么会坚持写《重组生命世界》?
雪    珂:这部书不是现在写的,是在去年写的,而且至今没有定稿。
记    者:他准备出这本书吗?
雪    珂:这部书出不出不能取决于他。现在的这种环境,你以为这本书能出版吗?
记    者:他希望这本书出版吗?
雪    珂:当然,但是目前没有这种条件。

关于“商丘事件”

记    者:我想请你介绍一下你所知道或经历过的“商丘事件”,以及你的看法。
雪    珂:我们现在来谈胡万林到商丘的问题。在此之前,我想先谈一谈胡万林在新疆行医的四年。那时他是犯人身份,在执法部门的管教下行医,不存在非法行医的问题。一个最起码的常识是,对于一个犯人,不是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们写作的也仅是他这一段的行医经历,没有涉及到他以后的事情。
去年2月终南山医院被查封之后,有没有行医资格的问题就出来了。有一些人,比如说商丘的卫达医院,希望把胡万林请去。院长刘文春拿着医院的介绍信、照片以及相关的正式手续,还有给胡万林办的中医师证件等等,说是经过卫生局的批准,到北京来请胡万林去坐诊。胡万林4月份后已经到了北京,他们相互认识的事情我们没有参与。胡万林被请到商丘以后,当地组成了专家组对他进行了考察。柯云路认为这些是好事情,说你胡万林必须得经过现代医学的考察。你再说你的医术有多高,治愈率有多高,也必须经过现代医学的严格考察。
胡万林的行医,并不是到街上支一面小旗,然后坐在那儿收钱,他是在国家正规的医院里面、经过卫生局批准的行医。由此我们认为这不是他个人的行为。据了解,胡万林本人也没有从中得到过什么利益。
胡万林开诊虽然是去年9月底,实际上此前他到商丘已经很长时间了,并且在这个过程中接受了考察,政府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开业那天据说市里四套班子都表示了祝贺,胡万林也讲了话──不是偷偷摸摸的行为嘛!当时还放了鞭炮,很公开的事情。柯云路受到院方邀请,也到场了。
记    者:据说,开业那天清早,从北京到商丘一个车厢都是从北京去的人。
雪    珂:不可能去那么多人,去祝贺也得花钱呀。有些被胡万林治好的病人特意赶来,但有条件这样做的人毕竟不多。开业那天,据说临近几个县的卫生系统都表示了祝贺。如果说这件事现在变成谁都不知道了,我就觉得太可笑了。再说卫达医院开业是经过卫生局批准的,胡万林坐诊也是经过卫生局批准的。这件事本身非常容易弄清楚,比如胡万林今天跑到协和医院告诉他们,我今天就是你们这里的主治医生了,可能吗?不可能的事情。这是有点常识的人就清楚的。
再比如你,是报社的正式记者,但你今天跑到《人民日报》社去,坐在总编室对人家讲,现在我是《人民日报》的主任记者了,今天怎么发稿都得听我的,可能吗?显然是不可能的。我觉得这个事情一般人的推理就能够弄清楚。胡万林又不知道商丘有个卫达医院,他是被请去的,他只是个老百姓。管理是政府的事情。
开业后的次日我们就回了北京,没几天就发生了“商丘事件”。我们没有料到这个结果,感觉真是历尽坎坷。当时卫生局的领导也说:“我们也没有想到出现这个结果,我们不能当千古罪人。”他们也认为,胡万林确有医术。
现在说胡万林是非法行医,那么如果说有政府请他,他又在国家的正规医院行医,那么胡万林就不是个人行为。

人才的成长与发展需要宽松的环境

雪    珂:现在,胡万林的案子已经进入法律程序,结果怎样还要看。但是我总有一个想法,就是我们社会的一切规章、制度、法规都是人制定的,人制定了法规是为人服务的。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柯云路是个作家,幸亏在作家这个行当里是不需要什么学历的,否则他也是不行的。他没有上过大学,没有大学学历,如果记者到他曾经插过队的山村里调查,问当地的农民,你们见过当时柯云路怎么学习写作吗?我想人家肯定说,没有,他每天就是种地养猪,哪学过什么写作呀?但是他既然写出了这些作品,他就一定有一个学习的过程,他不是生下来就会写作的,只不过这个学习过程不为外人所知。
那么,对于柯云路这样的人,不在于他被评为几级作家,他现在享受哪一级待遇,他有多高的学历,那些都没有用,他必须有作品。他有作品,社会就承认他。没有作品,你就是研究生、博士毕业,人家照样可以不买你的帐。我们的社会一直在鼓励自学成才,还要看到社会上确有一些特殊的人才,他们在成长的过程中有一些不同于常人的经历。那么,怎样给这样一些人提供一个比较宽松的社会环境,让他们能够发展,能够成长,这是也一个需要被关注的问题。

记者的消息来源是什么?

记    者:我们在采访中遇到一个问题,胡万林在去年10月16号下午在监视居住的情况下逃离了商丘。这件事你知道内情吗?
雪    珂:我们至今也不知道内情,也感觉这是件很奇怪的事情。因为有这么多人看着他,他不太容易走啊……
那么,刚才你给我提了很多问题,现在我要给你提一个问题。
很多报纸上都登过一条消息,说胡万林在太原、西安、商丘等地共治死200多名患者,我想问一问,这条消息是从哪儿来的,是“胡万林专案组”讲的吗?
记    者:没有,“胡万林专案组”没有给我们发过这样的消息。
雪    珂:那么,我现在给你念一份报纸:“本报记者前天从‘胡万林专案组’得到证实,涉嫌非法行医、医死200多名患者的‘神医’胡万林被河南商丘警方正式拘捕后的第213天,即8月20日,被商丘检察院正式起诉,商丘法院终于得以受理此案。”我对这家报社的记者说:你们玩文字游戏是不是玩得太过了?读了这段文字,读者甚至闹不清楚专案组是说胡万林医死200多名患者呢,还是检察院只是对胡万林正式起诉了?
同样是这段新闻,接下来说:“胡万林,1949年生于四川绵阳,小学文化,曾因犯罪两次进监狱,并被劳改24年,1977(应为1997)年初从新疆监狱释放后,在山西太原开办医院,从未学过医的胡万林当年便医死20多名患者,随后他转道西安终南山,开办‘终南山医院’,又治死146人,后因无行医执照,该医院于1998年2月底被取缔,此后,胡万林潜逃至京,并于4月后应邀坐镇商丘卫生局开办的‘卫达医院’,又医死包括河南省漯河市市长刘法民在内的30多名患者。”
那么,作为一个读者,他读了这段话会怎样想呢?胡万林的简历及治死患者的数字究竟是专案组提供的,还是发稿的记者自己搜集的?它给读者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读者很可能连续读下来,认为是从专案组那里得到证实的情况。
这段文字还提到胡万林“两次进监狱,并被劳改24年”,据我们了解,这两次进监狱并被劳改24年都是冤案,两次都被平反了,都是无罪释放啊!
记    者:这些报道都是没证据的东西,专案组从来没有跟我们介绍过胡万林医死多少人。
雪    珂:胡万林是1997年在新疆被释放的,而且是无罪释放。那么,无罪释放和刑满释放是两个概念。这是个本质的问题,应当对读者说清楚。退一万步说,即使后来胡万林杀了人,给他判了死刑,但之前的这段历史你不能纂改。柯云路曾经说,每一个人都要谨慎地使用批评的权利。你掌握了新闻,你可以去引导读者,但是,你的报道要真实。
我刚才给你念的这段报道是非常不负责任的。即使胡万林现在杀了人,应该被枪毙,但他前面的这段历史,你还要如实报道,有一是一,有二是二。现在报纸上说,胡万林在这儿医死多少人,在那儿医死多少人,这些数字从哪儿来?有一个记者曾经问我,在胡万林已经被证实治死260个人的时候,你柯云路有什么说法?
我回答他,我们没有什么说法,因为我们不了解这个情况。我认为,如果你是真正关注这个事件,而且公正严肃地引导读者,你起码应当做到实事求是。往好了说,你写这样的文字,可能出于担心司法部门不公正、不严肃地处理问题,但是你这样的做法本身就是不公正、不严肃的。
在整个案件法院还没有审理的时候,如果你是强大的,你用不着去渲染。你急什么呀?如果法院最后认定胡万林杀了一千个人、一万个人,你那个时候再报道也来得及呀。何必要在法律之前抢先去认定这个事实呢?没有必要这样做呀!更何况胡万林目前还在押,他跑不了!
同一篇报道接着又讲:“根据商丘检察院的一有关人士称,因为《发现黄帝内经》和《重组生命世界》这两本书不是在商丘出版,所以是否对柯云路立案侦察的决定还得由商丘公安局上报后由有管辖权的地区公安机关做出。”接下来,还写到:“柯云路又推出了一部‘研究胡万林的专著’《重组生命世界》,为胡万林说话。”
如果这些话真是检察院说的,我真的表示遗憾。检察院连《重组生命世界》这本书看都没看过,你怎么知道我是在为胡万林说话?这本书至今还没有出版,记者更不可能看过,就在你的新闻中报道,是不是太不严肃了?
而且说:“由一个关注现实的知名作家成为‘神医’的吹鼓手,柯云路的经历令人深思。”你已经给我们定性了!
就是这么短的消息,说了多少不负责任的话!
有的新闻媒体大肆炒作“柯云路被立案侦察”,我们一开始也不知道其中内情。前几天胡万林的律师到商丘去,我委托他到检察院打听一下起诉我们了没有,立案了没有。不管是否立案,我们也有个应对。当然这种刑事立案有时是不通知本人的,但是新闻媒体这么大肆炒作,我们也是可以知情的啊。律师到检察院、公安局问了好多人,都说不知道有这件事情。那么,这些新闻报道是从哪里来的,你如果真理在手,急什么呀!
《新华日报》的一位记者朱新法,柯云路到南方签名售书时曾经采访过柯云路。终南山事件之后,他要求采访柯云路。当时我对他说,我给你几个病人的联络地址,你先采访一下病人,看他们怎么说。
不久,朱新法来了一封信,他说:“柯、罗先生:前不久奉寄的样报不知收到没有?非常遗憾的是拙文第三段另几个例证(都是被胡医生治好的)被删去了。媒体报道现在似乎是众口一辞了,老总编稿时也不得不有所顾虑。就我个人而言,我是相信胡大师的,我通过电话采访的病人们无一例外地赞颂胡大师的医术和人格。但愿事实真相早日大白于天下,也但愿柯先生不为外界流言蜚语所左右。”

所谓“医托”和“虚假广告”

雪    珂:还有的报道说“要严惩柯云路这个最大的‘医托’”,说柯云路给胡万林做虚假广告。咱们平常讲“托儿”,他是有利益关系在里面的。比如说胡万林收治一个病人,柯云路是不是从中有多少提成?胡万林办成一座医院,柯云路从中得到什么好处?那么,我请问,舆论如此大规模的揭露,包括司法办案人员的侦察,在这方面查出了柯云路的一点问题没有?
为什么至今还有那么多的病人在为胡万林说话?我不知道你采访过多少胡万林的患者?
记    者:没有。
雪    珂:很多患者找到胡万林的时候,都是经过多方面的治疗,放疗、化疗,头发都掉光了。如果是个健康的人,你给他多少钱,让他经过放疗、化疗把头发弄掉了,然后去给胡万林当“托儿”?我真不知道有多少人肯做这件事!一年多来,舆论如此大规模地炒作,又有多少人站出来揭发胡万林,说当初是胡万林雇我给他当托儿?至少我到目前也没有看到一例这样的“托儿”,总不能说所有的人都没有觉悟吧。像这样的新闻,根本还没有立案侦察,就在报纸言之凿凿地去登,新闻的职业道德允许不允许这样做?
更进一步,还有的说:“……‘医托’与胡万林组成了一个非法行医、谋财害命、危害社会的犯罪集团”,这太有些耸人听闻了吧,你说我们组成了谋财害命的犯罪集团,你手里有多少证据?
那么,为什么这些真实的情况都不能报道呢?胡万林的问题是个医术问题,为什么不能讨论?为什么舆论只能一边倒,只能说胡万林是骗子。现在,似乎所有的东西已经定案了,只有法律还没有落下帷幕来。
你炒做可以,但不要打棍子,不要扣帽子,不要一开始就给人家弄成骗子。很多人写批判柯云路的文章,发表批判柯云路的谈话,他还没有看过《发现黄帝内经》这本书,就说柯云路是最大的托儿,要严惩这个医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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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云路坦然应答“胡万林事件”(下)
社会上只有一种声音是不健康的

记    者:能不能谈谈你对这些现象的评价?
雪    珂:面对这些谎言,我们心里是很踏实的。社会舆论已经是一边倒了,但如果你认为自己做得对,你没有任何亏心的地方,你觉得自己在做一件正当的事情,对这个社会有益的事情,你也大可不必像祥林嫂那样,每天到各处去哭诉,然后求得别人的同情。……如果短时间内我们受到误解,甚至有报纸把柯云路比做“李洪志之流”,我们就坦然面对吧。当然,也有一些人看到报道之后很为他担心,会不会出现一些什么样的情况?比如“胡万林锒铛入狱,柯云路该当何罪”,比如“柯云路被立案侦察”等等,一版一版地登在报纸上。
我确信,所有的这些,终有一天会变成过眼云烟,能够最终证明柯云路的,只有他自己。我们对历史的发展是达观的,我们相信事实终将胜于雄辩。
记    者:假如胡万林被有罪判刑的话,你们怎么办?
雪    珂:目前我们不谈这个,因为这个前提还没有出现。
就好像我对一个记者回答的,假如你杀了人,应该怎么样。这样的讨论没有意义,因为这个前提没有出现。
记    者:您刚才随手翻阅一些报纸,找到很多你认为很不严肃的新闻炒做。
雪    珂:是。你看许多报纸都在说,已经治死260个人了,原来说130个人,后来涨到190个人,还很确切,196个人,后来又变成260人。
我认为,一个社会的哪个方面出现腐败都不可怕,但新闻要敢讲真话,要敢实事求是,如果新闻记者没有了这一点,那是相当可怕的。新闻本身应该代表社会的客观、公正与良知。去年2月份以来,大量的媒体介入这个事情,但是直到现在为止,所看到的客观公正的报道非常少。
记    者:客观公正并不等于替某一方说话。
雪    珂:当然。比如当年《新星》播出之后,也有很多人写评论,说《新星》写了一个清官,不是讲的法制,而是讲人治,认为这部作品思想大于形象等等。我们并不认为只要一批评了就不客观。只要你是在尊重事实的基础上,完全可以讨论。
社会上只有一种声音是不健康的。一个自信和昌盛的社会其胸怀应该是宽广的,应该有博大的包容性。柯云路曾经说过,如果再过五十年,全世界的年轻人认为只有到中国才能找到机会,那个时候中国就真有希望了。
记    者:现在不论出于何种心态,人们普遍对柯云路的近况比较关注。
雪    珂:你也看到了那么多媒体的报道,如果你站在我们的角度上,相信你也会有许多想法。假如说柯先生今后安全,我想他会继续他目前正在进行的研究,继续他自己所喜欢的工作。
去年,柯云路曾经出版了两部作品,一部是小说《成功者》,30多万字,还有一部作品是《人类时间》,是对文化人类学的研究专著,这部书70万字,还有就是《重组生命世界》(至今没有出版)。到现在为止,他还在写。
柯云路一直在从事写作。他的绝大部分精力都放在自己愿意写的东西上,他在研究自己愿意研究的问题。我们当然会有许多想法,但他至少现在仍然保持着祥和坦然的心态,去写作或者研究。所以我说,假如现实生活还允许他这样做的话,他还将这样生活和写作。
记    者:你这句话是不是过于悲观了?
雪    珂:不是悲观。通观我们两个人的谈话,你应该能够看出,我们是很达观的人。但是我们不能够排除人生道路上的坎坷,不能够排除在一个阶段内可能会发生的曲折。这样说并不是基于某种过度的悲观,是因为近一年多中我们所遭受到的不公正对待。近来,新闻媒体不仅大量出现了“柯云路被立案侦察”的消息,还有的把他当成一个歪理邪说的代表人物、精神领袖等等。我们寄希望于法制的健全,对于将来,我们可以坦然面对。一个人在社会上做一点有价值的事情,想做得好,同时又奢望一帆风顺,社会上一片掌声和鲜花,这是不现实的。在这个过程当中,如果发生什么,我们都能够坦然面对。
记    者:发生什么?
雪    珂:现在很多朋友都在担心,觉得可能会怎么样,但是起码到现在,柯云路还在很安全地写作。我们没有了解到“被立案侦察”的情况。
记    者:你们有没有感觉到某种外界的变化?
雪    珂:怎么会没有感觉?新闻舆论对我们来说也是外界呀。柯云路是一个对社会有充分认识、有清醒头脑的人,是一个能够把握住自己的人。但是面对这个过程当中所表现出来的社会的某种不健全、人们的某种不健康的心理,他是很痛心的。柯云路的命运也部分地折射着中国的思想者或知识分子的命运。对于柯云路这样的人,不管他自己的命运是什么,他绝不会停止对社会、对人生的思考。只要有可能,他还会不断地发表自己的思想。

我们从未放弃过运用法律武器的权利

雪    珂:当有些人在报刊上说,你柯云路如果认为自己是清白的,你为什么不敢打官司?我刚才讲了,我们肯定认为自己的权益受到了侵犯,我们从来没有说过放弃用法律维护自己的权利。但是什么时候打,要由我们自己选择。相对于当前的胡万林事件,我们的人生还很长,人们对这个事件的认识也将有一个过程,我们寄希望于时间,寄希望于历史。柯云路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永远要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什么是最重要的事情,永远要能够把握住自己。
我觉得柯云路实际上承担的压力是非常大的。我曾经在去年和柯云路有过一次谈话,他当时问我,如果有来世,你愿意做男人还是女人?我说当然是愿意做女人,因为女人可以软弱,可以流眼泪,但是男人不行。男人永远要去开拓。后来我问他,你呢?他说我还是愿意做男人,因为只有创造才幸福。
就像今天,虽然表面上看,接受采访的是我,但是承受压力的是柯云路,整个媒体针对的也是他。但柯云路能够把握自己,他可以不为这些东西所左右。当然,这里有一个前提,就是坚信自己所做的事,你才能够不为这些东西所干扰,你才能够一直往前走。
到目前为止柯云路的状态还是比较好的,身体也很健康,而且保持着比较好的创作状态。如果有可能,也希望能够通过你们转告关心柯云路的读者,现在他很好。
去年柯云路收到过一封信,是一个读者写来的。信中说:我在所有的作家中一直最崇拜你,但现在媒体这样围攻你,你为什么不站出来说一句话,如果不是你的错,难道是媒体都错了吗?如果媒体没有错,你又怎么解释正在发生的一切?这个读者很痛苦。因为他不能够说媒体错了,但是他又实在不能理解。
客观的说,一年多媒体的炒作,对柯云路的声誉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但他仍然可以坦然面对。相信事实,相信时间,相信真理本身的力量。

胡万林说:柯先生我答应你,留在中国,给老百姓治病

记    者:请你从某种角度评价一下“商丘事件”,或者评价这个事件所折射的某种社会人文现象。
雪    珂:对于这个事件,我觉得还得往下看。有人问假使胡万林被有罪判决,我们该如何评价。我觉得这个问题我们先不谈,因为这个假设还没有出现。等到那个时候我们再来谈还不晚。
胡万林去年4月份从澳门回到北京,曾对柯云路说过一句话,我当时印象很深,事后这么长时间也经常在想。他说:“柯先生我答应你,留在中国,给老百姓治病。”坦率地说,由于胡万林的医疗技术,很多人想让他出去,但是柯云路一直希望他留下来。他对胡万林说:你的医疗技术要给中国社会造福,要在中国发展。直到现在,胡万林的很多病人都说,柯老师,你们当初真该劝他走。
大量人才外流是大家看得到的现象,我们都不希望看到这种现象。因为在中国目前不是人才过剩了,而是远远不够。那么,怎样留住更多的人才,吸引更多的人才,让更多的人才获得发展的空间和机会,这是中国当代社会需要解决的一个问题。即使对于柯云路,是不是也有一个怎么样正确对待他的问题,是不是就应该这样穷追猛打,置之死地而后快?
对一个人的态度,会影响到一群人,会影响一个阶层。那么,允许不允许一个作家有写作的空间,思想的空间?我们认为,整个事件发展到今天,是悲剧性的。社会的进步与法制的健全,应当给思想者以自由思想的权力,以自由发表见解的权力。
记    者:我提个比较尖锐的问题,如果胡万林对了,当然,一切都没有问题,但如果胡万林是骗子,柯云路应不应该负有责任呢?
雪    珂:我们在胡万林事件的结果不外有三种,一种说胡万林是对的,那么柯云路的研究也是对的。一种说胡万林是个骗子,但是柯云路被骗了。还有第三种假设,他和胡万林都是骗子,两个人共同去欺骗。我认为后面两种情况都不存在。首先柯云路和胡万林没有共谋去骗人。其次,当然一个人在一生当中不可能事事都正确,如果说柯云路在胡万林的事情上错了,他失误了,甚至于他确实是被骗了,以柯云路的人格,他是有勇气承认的,在柯云路已发表的一千多万字的作品中,有关胡万林的不过是30来万字,充其量占三十分之一,柯云路也不会因为这个错误而被全部否定。这里的关键是他没有认为自己错了,他没有认为自己被骗,胡万林没有骗他,那么多病人也没有骗他,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柯云路只能坚持原来的立场。

(1999年8月30日雪珂接受了《大河报》记者李卫华专访。
李卫华在相当一段时间一直追踪采访胡万林事件。在“柯云路被立案侦查”的消息作为重大新闻被全国媒体大规模报道后,李卫华特意来京多次联系,希望采访。有鉴于两年来上百次采访后被严重歪曲,我坚决拒绝了李卫华。但他始终不放弃,后与我达成书面协议,刊载文字事先须经我审阅,同意后才可发出,否则他将负法律责任。
这一天李卫华按约定来到五塔寺时,曾经热闹的小院早已冷冷清清。李卫华事后曾谈到这次见面的感受:原以为这里会有一群打手,有可能对他下黑手,因而在进入小院前已专门和朋友交待,若几个小时无消息,立刻通知公安机关营救。
结束谈话的时候,李卫华看着我说:你与我在传言中听到的完全不同。你给我的印象是,诚恳,坚定,而且很文化气。
我们后来有过多次交往,他一直跟踪着胡万林事件,在胡万林案终审判决后的一次电话中对我说:当初接触这个事件时,是怀着很大理想的,听说那么有影响的大作家和犯罪集团搞在一起,包装一个犯人谋财害命,觉得一定得把其中的黑幕挖出来。后来逐渐深入,发现不是那么回事,许多东西被歪曲了。事件最热时,很多记者聚集商丘,根本不深入案件采访,而是住在宾馆里打牌聊天,一两个记者调查回来后一通报,迅速记下来就往报社发稿。
到了“柯云路被立案侦查”的消息被广泛报道后,大河报领导找到他,问为什么漏报了如此重要的消息,他才觉得事情很不对劲。
所谓“柯云路被立案侦查”的消息是他和刘伟亚在商丘睢阳区检察院会议室等待采访时翻捡废纸篓时,无意中看到了一个揉皱的纸团,展开后,写有“建议对柯云路、管谦等人立案侦查”的文字,并不知是谁写的,故李卫华并未在意,后见报纸登出来,知是刘伟亚搞的。他将此情况汇报后,报社领导认为他处理得得当。然而,这个假消息已被全国媒体广泛传播了。
也就在此时,李卫华第一次觉得也许应当听一听柯云路本人的说法。需要说明的是,此前一年多的采访中,李卫华从未看过《发现黄帝内经》。
大河报在刊载李卫华采访的同时,还发表了司马南与何作庥的批判,但毕竟是媒体第一次将我们的声音透露出来,因此不久,柯云路又亲自接受了李卫华采访,并托他面交致于光远的公开信,同时转赠一本于光远当年曾非常喜欢的小说《新星》。(关于此事,媒体已有报道。)
再后来,李卫华又报道了公审胡万林,还应《山西文学》之约写了有关文字。
胡万林事件退出公众视野后,我与李卫华还通过几次电话,他说,关于胡万林事件他有许多反思,印象很深的一件事,1999年省政协开会时,数位中医界的省政协委员提案,要求严惩胡万林,然而在2001年他再次采访这些委员时,他们中的一些人说,他们认真看了柯云路的书,也研究了胡万林的方子,认为胡万林确是一个好中医,有高超的技术,胡万林是冤枉的。——雪珂补记) 凡轉載本網站文章,請註明本網站網址 http://www.liangzhenji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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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内为注释。 1,《灵枢 - 经脉》 手太阳之别,名曰支正。上腕五寸,内注少阴;其别者,上走肘,络肩髃。实则节弛肘废;虚则生肬【肬,通疣】,小者如指痂疥。取之所别也。

张锡纯:论医士当用静坐之功以悟哲学

张锡纯(1860~1933),字寿甫,河北盐山人,近现代中国中医学界的泰斗。出身于书香之家,自幼读经书,习举子业,两次乡试未中,遵父命改学医学,上自《黄帝内经》、《伤寒论》,下至各家之学说及西医著作,无不披览,经过十多年的读书、应诊过程,于1909年,完成《医学衷中参西录》前三期初稿,此时张氏年近50,由于他有高明的医术和特殊的地位,医名渐渐在中国传开。 《论医士当用静坐之功以悟哲学》全文 今时学校中学生多有用静坐之功者,诚以静坐之功原为哲学之起点,不但可以卫生,实能沦我性灵,益我神智也。医者生命所托,必其人具有非常聪明,而后能洞人身之精微,察天地之气化,辩药物之繁赜,临证疏方适合病机,救人生命。若是则研究医学者顾可不留心哲学,籍以沦我性灵、益我神智乎哉。思生平访道,幸遇良师益友指示法门,而生平得力之处,不敢自秘,特将哲学静坐之真功夫详细言之,以供诸医界同人。 夫静坐之功,当凝神入气穴,人之所共知也。然所谓神者,实有元神、识神之别。元神者藏于脑,无思无虑,自然虚灵也。识神者发于心,有思有虑,灵而不虚也。静坐者,当其凝神入气穴时,宜用脑中之元神,不宜用心中之识神。益用识神则工夫落于后天,不能返虚入浑,实有着迹象之弊。释家景禅师云“学道之人不识真,只为从前认识神。”又南泉禅师云“心不是佛,智不是道”此皆言不可用心中识神也。用元神则功夫纯置先天,有光明下济,无心成化之妙。元神者脑中无念之正觉也。《阴符经》云:“机在目。”盖目连于脑,目与脑中之正觉融和,即为先天之性光。用此性光下照气穴,是以先天之元神助先天之元气,则元气自能生长。是以佛经有“北斗星里看明星”之语。又,《心经》曰:“观自在菩萨。”菩萨二字佛经恒借以喻气海元阳之气。故柳华阳注云:“观乃我正觉之中灵光耳”。菩萨即是慧命如来,大发慈悲,教大众时时刻刻关照此菩萨,菩萨得受此灵光之慧力,久则自然如梦觉,融融然如熏蒸,活活然如盆珠。观柳华阳注心经之文,益知静坐时用元神之妙,迨至静坐功深,元阳充足,征兆呈露,气机外动,此时又宜用采阳生工夫。然阳之生也,多在睡眠之际(缠终禅注:熬夜耗阳气。),偶然知觉,宜急披衣起坐,先急呼气数口,又继则徐而且长(欲呼气长必先将气吸足),细细呼气数口,且当呼气外出之时,宜将心中识神注意下降,与肾气相团结,呼气外出之时肾气随呼气上升,自与下降之心神相遇,此道家所谓吸升呼降之功,亦即

參加禪宗《梁皇寶懺》法會的親身體驗----治療職業病的奇特經歷

 我喜歡修道,並非佛教徒。但是我非常尊重佛教。 以前因為來到美國謀生,語言不通,找工作不易,後來得了職業病,留下後遺症,雖然自身是中醫師,也勤奮練習氣功,但是至今未完全痊癒。 前段時間,有幸參加佛教禪宗《梁皇寶懺》卷八法會,體驗非凡。文笔不好,也不懂佛法,不懂佛教文語,见谅。現描述如下。 在參加法會的頭一兩天,我已經通過網絡,了解到《梁皇寶懺》的產生背景,知道這是是中國佛教史上卷帙最大的一部懺法,消災除難,素有「懺王」的美譽。 進法會現場之前,寺廟的義工(我的越南朋友)吩咐我,因為我是第一次來,最好坐最後。所以我就選擇了最後一排就坐。 當時人少,不知為何,法會的工作人員輕輕靠近我,對我私語,建議我到前面入座。所以我就到前面第二排入座。 工作人員開始唱誦《梁皇寶懺》第八卷後,剛開始還沒有感覺。後來有一段都是四個字的經文,同時鼓聲響起,我的身體開始做出自發動作,與我平時練習氣功出現的自發現象基本類同,我心中竊喜,知道是我的靈魂在自動調整身體,去除職業病的病根。雖然在此場合不適合,但是我不能夠控制自己。 《梁皇寶懺》第八卷一共分26節,但是並非每一節都有四個字的經文。然而每到四個字的經文唱起,同時伴隨鼓聲,我的身體的反應越來越大,剛開始很微小,可能工作人員沒有注意。後來越來越大,甚至我下跪以及起立合十都有點走形,大到我平時練習氣功都沒有出現這麼大的自發動作。可能平時自己在不練習氣功,清醒的情況下也做不出如此難度高的動作。但是,我也知道,這些動作越大,越有利於完全去除我的職業病病根。 終於,有工作人員過來勸我到後排入座。然後我就到了後排入座。 然後我就到了後排。當然了,每次四字經文唱起,鼓聲響起,我就聞鼓起舞。 好不容易熬到法會結束,出會場後,工作人員特地走過來,詢問我是否身體不舒服,我就將原委告訴了她。同時告訴她,當時在場的老外教徒,肯定嚇了一跳。如果你們有機會,我可以分享給大家,自己的體驗。但是因為禪宗不提氣功,所以她只是讓我留下名字,可以找她們的師傅說一下。後來,我又特地找她們的師傅解釋了一次。她們的師傅很有心,想送我一本《心經》,被我婉拒了,覺得自己的佛緣未到。 回家後,我查《梁皇寶懺》第八卷網絡全文,似乎與法會現場略有不同,我竟然查不到法會現場的四字經文片段。真奇怪。 禪宗屬於大乘佛教,不提氣功。東南亞的佛教,屬於小乘佛教,一般寺廟的住持都練習氣功,而小和尚都不練

艾灸中的“壮”是什么意思?

在关于艾灸的介绍与论述中,尤其是古代的艾灸典籍中,“壮”这个词是经常出现的,它是艾灸中的一个重要的计量单位,在古代,是没有现在这样用纸卷起来的艾柱的,而是艾绒捏成一个圆锥形,直接贴在皮肤上,因为灸后使人强壮,所以叫做“壮”。 古代,每点燃一个圆锥形的“壮”,实施一次艾灸称为灸了一壮。现在的一条艾柱,约相当于古代一个圆锥形的“壮”的10倍以上。壮本来指壮年人,在艾灸中用壮来计算施灸的数量,通常也是以壮年人为标准的。   在使用艾灸进行健身或治病时,需要灸多少壮,通常要根据具体的施灸对象情况来决定。对于体质弱的和久病、大病的人,使用的艾炷要小于标准的壮年人,同时灸的壮数也要少;对于体质强和初病、小病的人,使用的艾炷可以大些,灸的壮数也可以多一些。在施灸时,少的有1壮、几壮的,多的有数百壮甚至上千壮的。 朋友们在看一些古代艾灸书籍时,经常会看到一些病的治疗中,一个穴位就要灸五百壮,这么多的壮数可以理解为分多次积累达到的数量。 实际应用的时候,可以把古代书籍中的壮数,除以基数10--20(艾柱质量差,直径小,燃烧不充分,则取10;艾柱质量好,直径大,燃烧充分,则取20。),取个大约数,即为今天的艾柱数目。 举例说明: 我现在常用的南阳五年特级纯艾灸条,金色包装,每条长20厘米,直径18毫米,实测每条艾柱可以燃烧的时间为90分钟,换算成的壮数大约是20壮。90分钟/20壮=4.5分钟/壮,即每4.5分钟,相当于灸1壮。 但在一些特殊情况下,我认为连续灸几百壮,正是发挥灸长时间施加刺激的特长,如我曾看到过一个病例,对于脑瘤病人患处连续施灸长达36个小时,壮数达500壮,成功的使瘤体萎缩变小,所以壮的数量需要在实践中来摸索,对于大病、急病,在身体能够适应的情况下,壮数多一些,对治疗会有促进作用。 【说明:】以上案例中,壮数500壮,所以需500/20=25根艾柱,每根艾柱燃烧1.5小时,25X1.5=37.5小时,减去过度时间,约为36小时。

丹道修炼者论内丹

我与辽宁沈阳的张方乃神交之友,两人曾在早己停办的《武林》杂志上,各自发表过一些武学文章。北京的伟东,先随马奎学过功、后又随我学过一些导引术;有一次,他要去沈阳出差,问我那儿有没有高人可以请教,我便推荐他去拜访张方先生,并把张方的手机号告诉了他。回京后,他告诉我,张方先生为人谦和,修炼的很好。 张方认为,流传至今的丹诀十之八九多是伪诀,而很多据说是吕洞宾、张三丰亲传或单传的丹法,其实都是扶乩之作。张三丰就认为扶乩之言不可信。(评:张三丰论扶乩本就是乩语。)另有一些所谓的“仙家丹诀”,实乃丹道修炼者从精典丹经中有所领悟后,再去撰写的托名之作也,虽有一定的参考价值,却不可全信。(评:此语与后文自相矛盾,陈撄宁和老农就是例子)历代的丹道传承,都是以心传口授为主,至明清两代各派丹道之学的文字才越来越多,丹法的种类和修炼的层次也越来越繁杂,逐渐淹没了大道至简的宗旨。(评:大道虽说至简但不深入学习怎能参悟透彻?) 得诀归来好读经,真正有价值的丹诀肯定是至简不繁的,往往是一两句话,或是一首诗。有人问,在没有得道高人指点的情况下,自己看书能否修炼成功?张方说,这在丹道修炼史上不乏先例,举凡饱读丹经者,一朝彻悟,便感而遂通。以当代仙学大师陈樱宁先生为例,他不讳言自己就是靠研习丹经而悟道的。陈氏于73岁时在自传中言道:“嫌佛教的修养法都偏重心性,对于肉体仍无办法,不能达到祛病延年之目的。因此又寻访道教中人,如苏州穹窿山、句容县茂山,都是香火地方,道士们不懂得修养。又如湖北武当山、山东即墨县崂山,虽有少数做修养功夫的人,他们所晓得的办法,尚不及我,有许多问题不能回答。其他不出名的地方,如安徽怀远县阴山、浙江湖州金盖山等,都是空跑,并无结果。我想,这样的寻访,白费光阴,还不如自己看书研究,因此遂下决心阅览《道藏》。”(评:名山高人隐士多但很难遇到,张三丰,白玉蟾为了寻师访道可可谓历尽艰辛) 张方有一位拳友,在农村插队时结识了当地一位老农,此人具有一定的文化且一生好道;因不具备条件外出寻师访道,故仅靠反复研读《性命圭旨》和《伍柳仙宗》二书修道;不管是在山里砍柴,或是在河边放羊,老农都经常静坐入定。一日,他忽然预知逝期,于是便从容安排后事,告别家人,入山尸解。张方认为,如果不想做学问而去研究内丹学,仅仅只是为了修炼,那么,诸如《周易参同契》和《悟真篇》这一类隐语型的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