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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食疗方书《食医心鉴》特色评析

 我国各种文献中可以稽考书名的唐以前(包括唐代)食疗学专书逾 30 种,但绝大多数亡佚不存。


唐代也仅有孟诜编撰、张鼎增补的《食疗本草》和昝殷编撰的《食医心鉴》两部辑佚本流传下来,加上孙思邈《千金要方·食治》和《千金翼方·养老食疗》两篇,这 4 部(篇)是我国目前可见最早的一批食疗学专门文献。


《旧唐书》载:“上元元年,(孙思邈)辞疾请归,特赐良马,及鄱阳公主邑司以居焉, 当时知名之士宋令文、孟诜、卢照邻等,执师资之礼以事焉。”据此可知孙思邈和孟诜存在师徒关系, 所以《千金要方·食治》和《食疗本草》也表现出了明显的内在一致性:两者均注重对单独食材的性状、疗效、制法等进行描述,极少涉及食材的组合,几乎未记录经过配伍的食方。《千金翼方·养老食疗》虽载食方,但仅有 17 首老年养生食疗方而已,范围较窄,数量不大。


较此三者晚出的《食医心鉴》则是现存最早以食方为主要内容的食疗学专著,但由于《食医心鉴》原本亡佚而辑本出现较晚之故,学界对其关注尚显不足,现就该方书重刻本学术特点讨论如下。


一、《食医心鉴》日本辑本与清末重刻本


昝殷是唐大中年间蜀地名医,曾任成都府医学博士,编有《食医心鉴》三卷 。


《食医心鉴》在唐宋时期有一定影响,屡有医书引用其文,仅宋代唐慎微《证类本草》就有相关引文逾百条。但《食医心鉴》原本约在宋元之际亡佚,遂离开了人们的视野。目前所见《食医心鉴》系罗振玉在日本东京发现的辑佚本。




罗振玉(1866-1940),浙江人,清末民初著名学者,致力于古文献学、古文字学研究,对中国科学、文化、学术贡献巨大。在为《食医心鉴》辑本撰写的跋文中,罗振玉描述了在日本偶遇该书的状况:“光绪辛丑游日本,得之东京,卷端有‘青山求精堂藏书画之记’及‘森氏’二印,后有丹波元坚及森约之手识二则。”


“青山求精堂藏书画之记”,是青山道醇的藏书印。


青山道醇是活跃于日本 19 世纪中叶的汉医家, 著有《针灸备要》等书。根据日本早稻田大学图书馆公开的日本古医籍,凡注明“青山道醇旧藏”的医书, 如《霉毒要方》《医学读书记》等,大多于卷首也钤印了“青山求精堂藏书画之记”的印章,由此可推断出“青山求精堂藏书画之记”当是青山道醇的藏书章,他应当收藏过罗振玉所见此本《食医心鉴》。


“森氏”印章是日本汉医文献学家森立之、森约之父子常用藏书章。


森立之(1807-1885)早年师从多纪元坚,是江户后期日本杰出的医学家、文献学家与考据学家,其子森约之(?-1871)也是日本汉医文献学家。


罗振玉所言“丹波元坚手识”云:“辛丑六月朔,校读于掖庭医局。是书伪字殊多,不敢臆改,一依其旧云。元坚识。”“森约之手识”云:“嘉永甲寅仲秋晦夜灯下校正一过。约之。”


多纪元坚(1795-1857),日本江户时代后期汉医学家,其父多纪元简、兄多纪元胤均为著名汉医学家。多纪家族祖上姓氏为丹波, 后改姓多纪,家族中有著名汉医学家丹波康赖,故多纪元坚父子在著作或藏书中也常常用“丹波”姓氏署名。此识语未署姓氏,是罗振玉根据其习惯所言。该识语中所言“辛丑”当为 1841 年,从多纪元坚识语来看, 在他之前《食医心鉴》辑佚本已然存在,他负责校读是书。森约之识语说明他也对此书进行过一次校正, 时间是嘉永甲寅年,嘉永是日本江户时期的年号,嘉永甲寅是 1854 年。


罗振玉《食医心鉴》跋文又言:“此本乃日本人从高丽《医方类聚》中采辑而成,虽不能复原本之旧, 然当以得其太半。”辑佚者既然不是多纪元坚,那么究竟是谁?罗振玉并未言明。


《医方类聚》是 15世纪朝鲜官方编纂的汉医名著汇编,共计辑录了 152部中国唐、宋、元、明初的著名医书及 1部高丽医书,共计153部,合 266卷(今存 262 卷)。该书的最初版本一共只有 30套,1592-1598 年间日本丰臣秀吉攻打朝鲜其间,日本将领加藤清正将一部完整的《医方类聚》抢回日本,后收藏于日本宫内厅书陵部(相当于皇家图书馆),这也是该书唯一一部流传至今的原初版本。


此后二百余年,能看到这部书的人应该非常有限。


直到 1852 年在幕府医官喜多村直宽的主持下才开始对《医方类聚》进行校补,直至 1861 年方才完成并重刻的《医方类聚》,史称“文久元年本”。


因此,罗振玉所见的《食医心鉴》辑本应当是直接从宫内厅书陵部收藏的原本《医方类聚》中辑录的,可以推断出该辑录者应当是与当时官方保持密切关系的医家。由此说来,罗振玉所见《食医心鉴》辑本究竟辑者何人,就目前所掌握的资料,确难考证, 在此阙如待考。


罗振玉将日本《食医心鉴》辑本带回国内后,由东方学会于 1924 年刊刻付梓。此“东方学会”与成立于 1947 年的日本“东方学术协会”无关,是 1923 年由罗振玉等人发起的学术、出版机构。


创始人除罗振玉外,尚有辜鸿铭、王季烈、王国维、陈三立、郑孝胥、宝熙、王秉恩、刘承干等共计 20 位各界名流。由于时局混乱,东方学会并未像罗振玉等人最初期待那样在学术研究方面大放异彩,但尽管如此,学会还是刊刻出版了多部难得一见的古籍经典,今天所能见到的《食医心鉴》辑本即其中之一。


东方学会本《食医心鉴》卷前有“食医心鉴目次”,内容不分卷次。全书32 页(不含目次页、跋页),每页24行,每行23字,书口有“食鉴”二字和页数。全书共收录食方 211首,按其所治疾病的异同分为 13类。除“小儿诸病食治诸方”类外,其余每类食方之前均有概论一则,如《论中风疾状食治诸方》等,共计12篇。


诸食方的编写体例为,每方由三部分构成:


第一部分方名,此部分经常也包含了食方针对病证的简单描述;第二部分为食方的配伍情况,即正方部分;第三部分为该方炮制和服用该食方的方法。


例如,葛粉索饼方全文如下:“治中风心脾热、言语蹇涩、精神昏聩、手足不随,宜吃葛粉索饼方葛粉四两荆芥一握右以水四升,煮荆芥六七沸,去滓、澄清,软和葛粉作索饼,于荆芥汁中食之。”


通过对东方学会本《食医心鉴》辑本的研究,可以窥见已经散佚的原本《食医心鉴》诸多特点,后文将举例探讨。


二、《食医心鉴》食材特色


(一)食材的选择注重取材便易性




对《食医心鉴》全书211 首食方进行统计,所涉及的食材共计169 味(使用同一食材但药用部位不同者, 例如“鸡子”和“鸡子清”,按 2 味统计)。可根据性质不同,将该 169 味食材分作 6 类,统计如下:


动物性食材类共计55 味(含犍牛小便、蜂房、蜂蜜、蜂蜡及各种蛋类、乳类等),其中来源于家畜26 味、家禽 7 味、鱼 4 味、蜂虫 3 味、野生动物 14 味、人乳 1 味;


植物性食材类共计 78 味(不含谷物性食材),其间多为药食两用药材;


谷物性食材类共计 17 味(含豆类及糠类),其中来源于粟或稻 6 味、麦 3 味、豆 4 味、其他 3 味;


加工食材类共计 10 味;


金属及矿石类共计 8 味;


菌类1 味。


共计 169 味。


以上统计数据中,26 味家畜类动物性食材全部来自黄牛、水牛、羊、猪、驴共五类常见家畜;7 味家禽类食材俱来自鸡(含乌鸡)、鸭;植物性食材主要由蔬果、草药构成,加工类食材包括豉汁、盐、酱、酒、茶等;4 种鱼类食材中,鲤鱼、鲫鱼、鳢鱼(即黑鱼)3 种淡水鱼类常见易得。


较难获得的食材,主要集中在野生动物食材类,如熊肉、虎肉、虎胫骨、雁脂等,鱼类中的鳗鲡鱼属于降河性洄游鱼类,在蜀地也不易获取,但这些食材在《食医心鉴》中出现频率很低,出现熊肉、虎肉、虎胫骨、雁脂、野驼脂、鳗鲡鱼、鹿头各 1 次,鹿蹄 2 次。


一些常见易寻且价格低廉的食材,反复出现在不同的食方之中,被屡次利用,例如植物性食材类中的姜(包括生姜、干姜、生姜汁)出现了 22 次,加工食材类中的酒和红米(别名赤曲、红曲等)分别出现了 21 次和 14 次,另外白米、葱(包括葱白)、豉汁、蜜等亦反复出现。


《食医心鉴》食方对食材的选择是在保证疗效的基础之上,强调了取材的便易性,尽量避免罕见食材, 常见、常用食材的使用频率较高。这一方面降低了普通家庭食疗的难度和成本,保证了患者能够长期坚持食疗活动,从而达到较好的疗效;另一方面,也更便于推广食疗养生技术,使之可能作为药物治疗的有效补充,成为被大众广泛接纳的医疗技术。


(二)注重吸纳外来的食材、药材


汉代以来,随着丝绸之路的逐渐发展,大批的外来药材、食材进入中原,成为一般百姓的日常消费品。“唐朝人对外来物品和文化的推崇,使波斯、印度及东南亚各国的药物备受青睐,这必然扩大了外来药物的引入,尤其是香料药物。”


《食医心鉴》的食方也吸纳了外来食材,这丰富了食疗的手段和渠道, 同时也反映了当时百姓在日常饮食上对外来食品的接受。《食医心鉴》211 首食方共包含外来食材 6 种:诃梨勒、荜拨、胡椒、芜荑、葡萄以及莳萝。


诃梨勒




唐《新修本草》云:“诃梨勒,生交、爱州(今越南北部)。味苦,温,无毒。主冷气,心腹胀满, 不食。”《食医心鉴》诃梨勒茶方:“治下气消食诃梨勒茶方:诃梨勒一两去核右以水一升,先煎三两沸, 然后下诃子,更煎三五沸,作茶色,少入盐,啜之。”


荜拨




《本草图经》云:“荜拨,出波斯国。”药性辛,温。《食医心鉴》作“毕拨”,有毕拨粥方:“治心腹冷气刺痛,妨胀不能下食毕拨粥方:毕拨、胡椒、桂心各一分,为末米三合右煮作粥,下毕拨等末, 搅和,空心食之。”


胡椒




《新修本草》云:“胡椒生西戎……主下气,温中,去痰,除脏腑中风冷。”《食医心鉴》毕拨粥方、鲫鱼膾方使用胡椒。例如鲫鱼膾方:“治产后赤白痢,脐肚痛,不下食鲫鱼膾方:鲫鱼一斤,作膾,莳萝、橘皮、芜荑、干姜、胡椒各一分,作末,右以膾投热豉汁中,良久下诸末,调和食之。”


芜荑




《海药本草》曰:“生大秦国(即东罗马帝国),是波斯芜荑也。味辛,温,无毒。”《食医心鉴》治脾胃气下痢瘦方、炮猪肝方及鲫鱼脍方均使用芜荑。


葡萄




《新修本草》曰:“葡萄,味甘,平,无毒……生陇西五原敦煌山谷。”敦煌在唐代属西域之地, 故葡萄当时作为外来食材对待。《食医心鉴》将其写作“蒲桃”,有蒲桃煎方:“治热淋,小便涩少,渗痛, 滴血,宜吃蒲桃煎方:蒲桃绞取汁五合,藕汁五合,生地黄汁五合,蜜五合,右相和煎如稀饧,食前服三两合,日再服。”


莳萝




《海药本草》谓莳萝“生波斯国……主膈气,消食,温胃,善滋食味。”上文鲫鱼脍方即使用莳萝。


三、《食医心鉴》食方特色


(一)食方配伍具有蜀地特色


中医食疗与药疗有所不同的一点在于,药疗是患者针对某种疾病专门的、特意的服药行为;食疗是将治病过程融入饮食活动之中,潜移默化地调整患者身体状态,最终达到祛病除疾、强健体魄的目的。


因此,在选择和使用食材时,不仅要考虑其性味、药效,还要注意食材的口感是否良好,是否符合当地患者的日常饮食口味和习惯,这一点决定着患者是否能够主动、自觉地坚持食疗。


《食医心鉴》在食材的选择上十分注重口感,并突出了蜀地饮食特色和口味。




不少食方突出了麻辣咸香的口味,例如乌雌鸡羹方:“乌雌鸡一只,右治如法,煮令极熟,细擘,以豉汁、葱、姜、椒、酱作羹食之。”该方的调治方法、服用方法不仅能够更好地发挥主要食材的药理作用,更能增进其味美程度,达到以食代药之效果。


统计《食医心鉴》全书 211 首食方,食方的正方中出现蜀椒 2 次、葱白 7 次、豉或豉汁 3 次、生姜 6 次;调治、服用方法中出现盐 29 次、椒 24 次、葱 22 次、姜 16 次、豉或豉汁 13 次, 另有蒜齑、酱、醋若干次。这些食材如果出现在食方正方部分,主要利用其药用价值;如果出现在制法部分,则主要利用其味感价值。


当然,《食医心鉴》食方的口味是为疗效服务的,当口味与治疗发生冲突的时候,这些食方自然也会偏向于疗效而非对口感的追求。如葛粉索饼方、粟米粥方、冬麻子粥方、薏苡人(即薏苡仁)粥方等, 主治中风心脾热或五脏壅拥热引起的言语蹇涩、精神昏聩、手足不随等症,口感十分清淡,均不含任何麻辣口味的热性食材。


(二)食方的制法具有多样性


与药方相比,食方的制法更为多样,这些方法不仅能够确保食方疗效的发挥,而且还必然地兼顾着患者的饮食习惯。深入研究《食医心鉴》中食方的制法,不仅可以知晓唐代蜀地食疗临床实践的具体操作方法,也可了解唐代食疗技术发展的程度。


1.煮法


即以水煮为主要方式炮制食材的方法,再细分为以下 4 种。




(1)煮粥法:此法在《食医心鉴》中比较普遍,例如冬麻子粥方、葵菜粥方等。


(2)煮羹法:此法亦多,又有肉羹、素羹之别,肉羹如 乌雌鸡羹方,素羹如车前叶羹方等。


(3)煮食法:将食材煮熟即食,如大豆妙方等。


(4)煮汁法:此法仅取煮过食材汤汁饮用,但不食该食材,如治消渴伤中小便无度方云“黄雌鸡一只,治如吃法,右煮令极烂,漉去鸡,停冷取汁饮之”。


另外,《食医心鉴》部分食方出现“缹食之”的表达,如缹木槿花方。根据《古代汉语词典》,“缹”读若“否”,意为“蒸煮”,又古人“煮粥”亦作“缹粥”,如陆游《寺居睡觉》诗“披衣气坐清羸甚,想像云堂缹粥香”。故将言“缹食之”食方者,均归入煮法之列。


2.蒸法


即食材不在沸水之中,而在其上经高温水蒸气溜熟之法。




如酿猪肚方:“猪肚一枚净洗, 人参、橘皮各四分,下饙饭半斤,猪脾一枚,净洗,切细,右以饭拌人参、橘皮、脾等,酿猪肚中,缝缀讫, 蒸令极熟,空腹食之。盐酱多少任意。”


3.煎法




根据《古代汉语词典》,“煎”字意为“熬煮”或“用油将食物烹熟”。纵观《食医心鉴》煎法食方,未见用油者,故此“煎”当作熬煮解,即以文火长熬食材以食饮之,例如蒲桃煎方等。


但其间有一类为茶煎之法,将食材作茶煎饮或与茶同煎,如槐叶茶方“右以嫩槐叶一斤,一如造茶法,为末煎啜之”。


4.炙法


即以火烤食材而食之法。




在《食医心鉴》中,此法多用于动物性食材的炮制,如炙黄雌鸡方:“黄雌鸡一只,制如食,右炙令极熟,刷盐醋椒末,空心食之。”


5.酒法


即将酒作为主要或辅助食材的方法。




《食医心鉴》酒法食方较多,具体方法也不统一,可细分作以下几种具体方法。


(1)酿酒法:此法是将食材与酒曲共酿作酒,而非直接利用成酒,如驴头酒方“乌驴头一枚,右燖洗如法,煮熟和汁,浸麹如常家酿酒法,候熟任性饮之”。


(2)浸酒法:即将食材与酒浸泡而得药酒之法,如牛膝浸酒方、虎胫骨浸酒方、乌粘子浸酒方等。


(3)和酒法:此法即将食材与温酒和而饮之,或用酒煎煮食材而饮之,如野驼脂酒方、雁脂酒方、薯蓣酒方等,前二者为暖酒入脂和饮,后者是用酒煎煮薯蓣等食材。


(4)投铁器入酒法:此法比较特殊,《食医心鉴》中出现过两次,即将铁制品烧红,投入酒中,待冷却后饮用,如秤锤酒方“铁秤锤一枚,斧面,铁杵亦得,酒一升, 右烧秤锤令赤,投酒中,良久去锤,量力服”。


6.炒法


即通过加热并将锅内食材翻搅令熟的制法。




《食医心鉴》食方用此法者较少,且常与它法联用,如治十种水病不瘥垂死方“猯猪肉单煮食,及作羹、缹炒,任意食之”。


7.煨法。


又可称“炮法”,将食材在煻灰中煨熟后食用。




如治脾胃气下立瘦方“猪肝一斤,芜荑末六分,右薄起肝糁,芜荑末面裹,更以湿纸裹,煨熟去面,空心食之”。此方与书中炮猪肝方相似,但前者言“煨”,后者言“炮”。


8.烧灰法


即将食材烧灼为灰,服用该灰之法。




如治小儿喉痹肿痛方:“右取蛇脱皮烧作灰,乳汁和一匕服之。”此法多用于小儿食疗。


9.生食法。


《食医心鉴》中部分食方要求生食食材,此法多见于食材较少的食方。




生食的可以是植物性食材,如治血痢日夜百余行方即生服葛粉和蜜;也可以是动物性食材,如治脾胃飡入即吐出方曰“羊肉半斤去脂切作生以蒜齑食之”。


10.治如常法


即将食材制成唐代蜀地常见加工型食品的方法。




此法在《食医心鉴》中有作索饼、作臛、作腤 、作馄饨、作馎饦、作饨、作鹘脍等。索饼类似今天的面条,需要煮食;臛为肉羹或肉泥;腤 与臛相似;馄饨即类似今时做法;馎饦即水煮汤饼;䬪饨当为馎饦的另一种写法。鹘脍仅“治脾胃气冷不能下食虚弱无力方”中出现过一次,其为何食品尚不可知,亦不排除刊刻有误之可能。


11. 外用法


《食医心鉴》还存在少量食方,将食材进行加工之后,并不食用,而是进行外用,例如治疗新生儿肚脐脓液流出、红肿不退的白石脂散方“右以白石脂末四钱干傅脐中”。




《食医心鉴》中常常存在一首食方多个制法均可的现象,这些制法虽然有些在今天看来已经不太常见, 但在唐代,尤其是蜀地,应当是寻常百姓之家常用的饮食之法。


唐代昝殷的三卷本《食医心鉴》今日早已无法目见,但罗振玉从日本带回的辑佚本经由东方学会重新刊刻发行之后,今人犹可借之管窥其大貌。


《食医心鉴》是现存最早的一批中医食疗学、营养学名著之一,通过深入研究《食医心鉴》撰写特色,首先能够纠正对中医食疗的某些误解,证明了食疗从唐代开始就不只是针对养生的需求,而是同“药疗”一样,针对具体疾病的治疗,这也印证了孙思邈在《千金要方·食治》中所说的:“夫为医者,当须先洞晓病源,知其所犯,以食治之。食疗不愈,然后命药。”


其次,《食医心鉴》所载食方还考虑到了食材取材的便利性,以及食方配伍的口感,其炮制方法、服用过程符合蜀地日常习惯,将药材、食材制成粥、饼等日常食品,又多用豉、酱,在口味上常常强调咸香, 可以说这部《食医心鉴》是中国中医药文化与饮食文化相融合的伟大成果。


第三,《食医心鉴》注重对患者营养的补益和搭配,固其元补其虚,最终达到健体去病的目的,这样的思想上承《黄帝内经》,又同时是我国传统营养学的开端。


最后,昝殷撰写《食医心鉴》的时代是在相对开放的李唐王朝,因此他也没有排斥外来药物、舶来食材,只要与身心健康有益,便加以利用,为此后中国食疗学的发展开拓了更广阔的空间。


综上所述,加深对《食医心鉴》发掘、研究,有利于更加清晰地认知唐代食疗技术,进一步丰富中国古代科学技术史,并为当代食疗学的科学发展提供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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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医史博物馆编撰的《文物选粹》一书,收有一幅彩绘《内经图》,系清宫如意馆藏品;这幅图画出自何人何时,未加注明。做为道教教理的图说形式,北京白云观也有同样一幅,是木刻板,黑白图。道教中称它"绘法工细,筋节脉络注解分明,一一悉藏窍要"(语见白云观藏图)。把图像、诗歌、隐语集于一纸,是明清之际养生类书的典型风格,像高濂的《遵生八笺》、周履清的《赤凤髓》、龚居中的《万寿丹书》及清代医学家曹无极的《万寿仙书·诸仙导引图》等,都附有图示,但以上插图在于以神仙名誉规定导引动作,《内经图》则重在描画人之身内,与嘉靖、万历年间的《性命圭旨》的插图,又属一类风格,故又称《内景图》。关于它的创制时间,我们可以综合落款、题诗、画风三个方面,寻其答案。 就落款而言,白云观藏图下留有收藏者素云道人的"会心"文字,全文是: 此图向无传本,缘丹道广大精微,钝根人无从领取,是以罕传世。予偶于高松山斋中检观书画,此图适悬壁上,绘法工细,筋节脉络注解分明,一一悉藏窍要。展玩良久,觉有会心,始悟一身呼吸吐纳即天地盈虚消息,苟能神而明之,金丹大道思过半矣。诚不敢私为独得,爰急付梓,以广流传。素云道人刘诚印敬刻并识。板存京都白云观。 时间是"光绪丙戌年荷月上浣"--光绪十二年阴历六月上旬。 从以上文字中,我们可以得到三点启示: 其一,道教中将《内经图》视为内丹作品。 其二,白云观版是临摹而来,并非首创。 其三,它的创制时间的下限当在"光绪丙戌年"之前。 再看《内经图》的题诗,虽然传世版本各异,却都题有一首七律: 铁牛耕地种金钱,刻石儿童把贯穿。 一粒粟中藏世界,半升铛内煮山川。 白头老子眉垂地,碧眼胡僧手托天。 若问此玄玄会得,此玄玄外更无玄。 这首诗出自《吕祖全书》,是清初顺治年间道教信士刘体恕等扶乩托名之作,上图时略有字词的改动或是误抄,这里不再细说。再看清初的道教,龙门第七代律师王常月,从隐居的嵩山北上京师,"奉旨主讲白云观,赐紫衣凡三次,登坛说戒,度弟子千余人"(清完颜崇实《昆阳王真人道行碑》)。一时间一度出现了道教史上的龙门中兴之势,即顺乎时局的需要,赢得了统治者的礼遇,所以一贯尊崇喇嘛教的清庭收有推崇吕洞滨的道教龙门内丹学派的《内经图

倪海厦:女人的月經就是奶水

梁冬:好,那我们今天进入这个正题,因为上一周呢,我们讲了糖尿病和这个心脏病,今天我特别想跟您聊一个问题。就是我发现呢,以前我有跟一些公司的人力资源部的人聊过,那人力资源部的人跟我说:现在这个女员工里面啊,这个乳腺增生和乳腺癌好像很多。而且现在那个量其实完全不是以前那个,以前那个女子还束胸,都没有那么严重。     倪海厦:对。     梁冬:那个时候拿个布缠着,是吧,为了不要显得那么性感。而现在呢,这么方便,呃,这么这个放……不要方便嘛,就是那么放松的状况之下,还有那么多这样那样的按摩机,还有这样那样的知识,然后大家都比以前更加关注这个问题了,那为什么就越来越多咧?那它的机理是什么咧?     倪海厦:好,这个问题非常好哈!这是一直在西医学界或是中医学界是一个迷,西医呢只知道得到乳癌,那查到乳癌,最后为什么得到乳癌不是很清楚。哦,然后又说:诶,女性荷尔蒙不能多吃、随便乱吃,吃太多会得到乳癌。也就是说,西医自己知道,他告诉你女性荷尔蒙会产生乳癌,你吃了人工的女性荷尔蒙会造成乳癌。那实际上中医呢,很多中医界……他们并不了解,并没有真正去研读到《黄帝内经》,你真正把《黄帝内经》读完你会发现到,中医认为:奶水,女人的奶水就是月经。     梁冬:这有出处么?     倪海厦:有,就出在《黄帝内经》里面。     梁冬:它怎么说的?《黄帝内经》怎么说?     倪海厦:在《黄帝内经》里面就直接讲,月经就月事么,好,月事以时下,好。那……     梁冬:那这个东西跟奶水有什么关系咧?     倪海厦:在奶水……每个月月经来之前,女人胸部会涨,那涨到一定的程度,比如前一个礼拜开始慢慢涨起来,到了月经一开始来了以后,胸部的压力就会减轻,减轻以后慢慢、慢慢呢就奶水往下走,走到子宫里面去,然后……那当月经比如来了三天,有的来五天,来完了以后,那个奶……胸部的压力就没有了,噢,那……     梁冬:那为什么这样不是因为胸部的压力,就是说,那这里面并不能说明那就是奶水变的呀?     倪海厦:对,很好,我们有两个地方可以证明。第一个,这个诸位问一下所有的妈妈,生完小孩以后,您在喂奶的期间,你可能花了十个月,花了一年两年去喂母乳,请问你,你在喂奶的期间你有没有月经。     梁冬:不知道,这个事情我觉得很玄妙啊。     倪海厦:很多人都没有月经,偶尔有一两

《黄帝内经》論艾灸

《黃帝內經》有20幾篇文章,共79處描寫艾灸。 現按照分類敘述如下: 1,出處 北方者,天地所闭藏之域也,其地高陵居,风寒冰冽,其民乐野处而乳食,藏寒生满病,其治宜灸焫,故灸焫者,亦从北方来。——————《黄帝内经•素问•异法方宜论》 【意譯】: 北方之地,天寒地凍風寒,當地居民喜好野外居住,以乳為食,因此臟腑寒冷,易生脹滿的病症,治療方法應該以艾灸為宜。因此,艾灸,是從北方傳播過來的。 2,功能 针所不为,灸之所宜。——————《黃帝內經•靈樞•官能》 【意譯】: 針刺的作用不能達到病灶位置,以致無法根治疾病的時候,最適合用艾灸的方法。 3,治法 即艾灸的治病方法,因為數量太多,不一一列舉。 (梁針灸寫於2018年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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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帝内经》关于疣的描写

注:【】内为注释。 1,《灵枢 - 经脉》 手太阳之别,名曰支正。上腕五寸,内注少阴;其别者,上走肘,络肩髃。实则节弛肘废;虚则生肬【肬,通疣】,小者如指痂疥。取之所别也。

张锡纯:论医士当用静坐之功以悟哲学

张锡纯(1860~1933),字寿甫,河北盐山人,近现代中国中医学界的泰斗。出身于书香之家,自幼读经书,习举子业,两次乡试未中,遵父命改学医学,上自《黄帝内经》、《伤寒论》,下至各家之学说及西医著作,无不披览,经过十多年的读书、应诊过程,于1909年,完成《医学衷中参西录》前三期初稿,此时张氏年近50,由于他有高明的医术和特殊的地位,医名渐渐在中国传开。 《论医士当用静坐之功以悟哲学》全文 今时学校中学生多有用静坐之功者,诚以静坐之功原为哲学之起点,不但可以卫生,实能沦我性灵,益我神智也。医者生命所托,必其人具有非常聪明,而后能洞人身之精微,察天地之气化,辩药物之繁赜,临证疏方适合病机,救人生命。若是则研究医学者顾可不留心哲学,籍以沦我性灵、益我神智乎哉。思生平访道,幸遇良师益友指示法门,而生平得力之处,不敢自秘,特将哲学静坐之真功夫详细言之,以供诸医界同人。 夫静坐之功,当凝神入气穴,人之所共知也。然所谓神者,实有元神、识神之别。元神者藏于脑,无思无虑,自然虚灵也。识神者发于心,有思有虑,灵而不虚也。静坐者,当其凝神入气穴时,宜用脑中之元神,不宜用心中之识神。益用识神则工夫落于后天,不能返虚入浑,实有着迹象之弊。释家景禅师云“学道之人不识真,只为从前认识神。”又南泉禅师云“心不是佛,智不是道”此皆言不可用心中识神也。用元神则功夫纯置先天,有光明下济,无心成化之妙。元神者脑中无念之正觉也。《阴符经》云:“机在目。”盖目连于脑,目与脑中之正觉融和,即为先天之性光。用此性光下照气穴,是以先天之元神助先天之元气,则元气自能生长。是以佛经有“北斗星里看明星”之语。又,《心经》曰:“观自在菩萨。”菩萨二字佛经恒借以喻气海元阳之气。故柳华阳注云:“观乃我正觉之中灵光耳”。菩萨即是慧命如来,大发慈悲,教大众时时刻刻关照此菩萨,菩萨得受此灵光之慧力,久则自然如梦觉,融融然如熏蒸,活活然如盆珠。观柳华阳注心经之文,益知静坐时用元神之妙,迨至静坐功深,元阳充足,征兆呈露,气机外动,此时又宜用采阳生工夫。然阳之生也,多在睡眠之际(缠终禅注:熬夜耗阳气。),偶然知觉,宜急披衣起坐,先急呼气数口,又继则徐而且长(欲呼气长必先将气吸足),细细呼气数口,且当呼气外出之时,宜将心中识神注意下降,与肾气相团结,呼气外出之时肾气随呼气上升,自与下降之心神相遇,此道家所谓吸升呼降之功,亦即

參加禪宗《梁皇寶懺》法會的親身體驗----治療職業病的奇特經歷

 我喜歡修道,並非佛教徒。但是我非常尊重佛教。 以前因為來到美國謀生,語言不通,找工作不易,後來得了職業病,留下後遺症,雖然自身是中醫師,也勤奮練習氣功,但是至今未完全痊癒。 前段時間,有幸參加佛教禪宗《梁皇寶懺》卷八法會,體驗非凡。文笔不好,也不懂佛法,不懂佛教文語,见谅。現描述如下。 在參加法會的頭一兩天,我已經通過網絡,了解到《梁皇寶懺》的產生背景,知道這是是中國佛教史上卷帙最大的一部懺法,消災除難,素有「懺王」的美譽。 進法會現場之前,寺廟的義工(我的越南朋友)吩咐我,因為我是第一次來,最好坐最後。所以我就選擇了最後一排就坐。 當時人少,不知為何,法會的工作人員輕輕靠近我,對我私語,建議我到前面入座。所以我就到前面第二排入座。 工作人員開始唱誦《梁皇寶懺》第八卷後,剛開始還沒有感覺。後來有一段都是四個字的經文,同時鼓聲響起,我的身體開始做出自發動作,與我平時練習氣功出現的自發現象基本類同,我心中竊喜,知道是我的靈魂在自動調整身體,去除職業病的病根。雖然在此場合不適合,但是我不能夠控制自己。 《梁皇寶懺》第八卷一共分26節,但是並非每一節都有四個字的經文。然而每到四個字的經文唱起,同時伴隨鼓聲,我的身體的反應越來越大,剛開始很微小,可能工作人員沒有注意。後來越來越大,甚至我下跪以及起立合十都有點走形,大到我平時練習氣功都沒有出現這麼大的自發動作。可能平時自己在不練習氣功,清醒的情況下也做不出如此難度高的動作。但是,我也知道,這些動作越大,越有利於完全去除我的職業病病根。 終於,有工作人員過來勸我到後排入座。然後我就到了後排入座。 然後我就到了後排。當然了,每次四字經文唱起,鼓聲響起,我就聞鼓起舞。 好不容易熬到法會結束,出會場後,工作人員特地走過來,詢問我是否身體不舒服,我就將原委告訴了她。同時告訴她,當時在場的老外教徒,肯定嚇了一跳。如果你們有機會,我可以分享給大家,自己的體驗。但是因為禪宗不提氣功,所以她只是讓我留下名字,可以找她們的師傅說一下。後來,我又特地找她們的師傅解釋了一次。她們的師傅很有心,想送我一本《心經》,被我婉拒了,覺得自己的佛緣未到。 回家後,我查《梁皇寶懺》第八卷網絡全文,似乎與法會現場略有不同,我竟然查不到法會現場的四字經文片段。真奇怪。 禪宗屬於大乘佛教,不提氣功。東南亞的佛教,屬於小乘佛教,一般寺廟的住持都練習氣功,而小和尚都不練

艾灸中的“壮”是什么意思?

在关于艾灸的介绍与论述中,尤其是古代的艾灸典籍中,“壮”这个词是经常出现的,它是艾灸中的一个重要的计量单位,在古代,是没有现在这样用纸卷起来的艾柱的,而是艾绒捏成一个圆锥形,直接贴在皮肤上,因为灸后使人强壮,所以叫做“壮”。 古代,每点燃一个圆锥形的“壮”,实施一次艾灸称为灸了一壮。现在的一条艾柱,约相当于古代一个圆锥形的“壮”的10倍以上。壮本来指壮年人,在艾灸中用壮来计算施灸的数量,通常也是以壮年人为标准的。   在使用艾灸进行健身或治病时,需要灸多少壮,通常要根据具体的施灸对象情况来决定。对于体质弱的和久病、大病的人,使用的艾炷要小于标准的壮年人,同时灸的壮数也要少;对于体质强和初病、小病的人,使用的艾炷可以大些,灸的壮数也可以多一些。在施灸时,少的有1壮、几壮的,多的有数百壮甚至上千壮的。 朋友们在看一些古代艾灸书籍时,经常会看到一些病的治疗中,一个穴位就要灸五百壮,这么多的壮数可以理解为分多次积累达到的数量。 实际应用的时候,可以把古代书籍中的壮数,除以基数10--20(艾柱质量差,直径小,燃烧不充分,则取10;艾柱质量好,直径大,燃烧充分,则取20。),取个大约数,即为今天的艾柱数目。 举例说明: 我现在常用的南阳五年特级纯艾灸条,金色包装,每条长20厘米,直径18毫米,实测每条艾柱可以燃烧的时间为90分钟,换算成的壮数大约是20壮。90分钟/20壮=4.5分钟/壮,即每4.5分钟,相当于灸1壮。 但在一些特殊情况下,我认为连续灸几百壮,正是发挥灸长时间施加刺激的特长,如我曾看到过一个病例,对于脑瘤病人患处连续施灸长达36个小时,壮数达500壮,成功的使瘤体萎缩变小,所以壮的数量需要在实践中来摸索,对于大病、急病,在身体能够适应的情况下,壮数多一些,对治疗会有促进作用。 【说明:】以上案例中,壮数500壮,所以需500/20=25根艾柱,每根艾柱燃烧1.5小时,25X1.5=37.5小时,减去过度时间,约为36小时。

丹道修炼者论内丹

我与辽宁沈阳的张方乃神交之友,两人曾在早己停办的《武林》杂志上,各自发表过一些武学文章。北京的伟东,先随马奎学过功、后又随我学过一些导引术;有一次,他要去沈阳出差,问我那儿有没有高人可以请教,我便推荐他去拜访张方先生,并把张方的手机号告诉了他。回京后,他告诉我,张方先生为人谦和,修炼的很好。 张方认为,流传至今的丹诀十之八九多是伪诀,而很多据说是吕洞宾、张三丰亲传或单传的丹法,其实都是扶乩之作。张三丰就认为扶乩之言不可信。(评:张三丰论扶乩本就是乩语。)另有一些所谓的“仙家丹诀”,实乃丹道修炼者从精典丹经中有所领悟后,再去撰写的托名之作也,虽有一定的参考价值,却不可全信。(评:此语与后文自相矛盾,陈撄宁和老农就是例子)历代的丹道传承,都是以心传口授为主,至明清两代各派丹道之学的文字才越来越多,丹法的种类和修炼的层次也越来越繁杂,逐渐淹没了大道至简的宗旨。(评:大道虽说至简但不深入学习怎能参悟透彻?) 得诀归来好读经,真正有价值的丹诀肯定是至简不繁的,往往是一两句话,或是一首诗。有人问,在没有得道高人指点的情况下,自己看书能否修炼成功?张方说,这在丹道修炼史上不乏先例,举凡饱读丹经者,一朝彻悟,便感而遂通。以当代仙学大师陈樱宁先生为例,他不讳言自己就是靠研习丹经而悟道的。陈氏于73岁时在自传中言道:“嫌佛教的修养法都偏重心性,对于肉体仍无办法,不能达到祛病延年之目的。因此又寻访道教中人,如苏州穹窿山、句容县茂山,都是香火地方,道士们不懂得修养。又如湖北武当山、山东即墨县崂山,虽有少数做修养功夫的人,他们所晓得的办法,尚不及我,有许多问题不能回答。其他不出名的地方,如安徽怀远县阴山、浙江湖州金盖山等,都是空跑,并无结果。我想,这样的寻访,白费光阴,还不如自己看书研究,因此遂下决心阅览《道藏》。”(评:名山高人隐士多但很难遇到,张三丰,白玉蟾为了寻师访道可可谓历尽艰辛) 张方有一位拳友,在农村插队时结识了当地一位老农,此人具有一定的文化且一生好道;因不具备条件外出寻师访道,故仅靠反复研读《性命圭旨》和《伍柳仙宗》二书修道;不管是在山里砍柴,或是在河边放羊,老农都经常静坐入定。一日,他忽然预知逝期,于是便从容安排后事,告别家人,入山尸解。张方认为,如果不想做学问而去研究内丹学,仅仅只是为了修炼,那么,诸如《周易参同契》和《悟真篇》这一类隐语型的典籍,